2020年，美國航天局耗資27億美元將核動力火星車 毅力號送上了火星，2021年它成功登陸火星的杰澤羅隕石坑，然后開始緩慢移動并探索該隕石坑。

毅力號火星車合成圖©NASA/JPL-Caltech

之所以選擇這個隕石坑，是因為科學家堅信這個隕石坑過去充滿了水，他們希望在那里找到火星古代生命的痕跡。

1月26日在發表在《科學進展》的一篇文章揭示，毅力號火星車在其所在位置下方發現了一個古老湖床的沉積物層，這是首次證實隕石坑過去確實被水淹沒。

由于地球生命依賴水，所以有理由相信曾經有微生物在那里繁衍生息，一些媒體記者將此描述為「 毅力號可能已經發現火星生命」。

毅力號在那里獲取了巖石樣本，再過幾年它會將這些樣本送回地球，到時科學家就能判斷這些樣本中是否有火星古代微生物化石了。

毅力號已經幫助人類在火星探索1000多天了，它發送回來的許多信息都會讓人興奮不已，當然也包括這次可能的生命痕跡。

藝術家合成杰澤羅隕石坑的過去©NASA/JPL-Caltech

不過，有一些學者卻高興不起來，他們甚至認為火星發現生命會是有史以來最壞的消息，其中就包括牛津大學哲學教授尼克·博斯特羅姆，他曾不止一次表示，自己希望外星生命的搜尋永遠一無所獲。

至于為什麼這些學者不希望在其它星球發現生命，這就要說到 費米悖論了。

關于費米悖論

1950年，意大利裔美國物理學家恩里科·費米與他的一些同事在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共進午餐，他們曾經共同參與了曼哈頓計劃。

現在關于他們最初的談話內容有許多個版本，但最后他們轉向了外星人和當時出現的大量不明飛行物相關話題。

這次討論之后，費米發出了一個載入史冊的疑問：大家（外星人）都在哪里？

圖：費米

這句話便是費米悖論的基礎！

在費米提出這個著名問題之前，科學家們就已經假設宇宙中一定有豐富的生命，因為地球乃至整個太陽系都只是銀河系的一粒塵埃而已。

銀河系至少有 200至4000億顆像太陽一樣的恒星，而且觀測來看每顆恒星都有自己的行星，而可觀測宇宙的直徑就達到930億光年，擁有2萬億個像銀河系一樣星系，在這樣龐大數據面前出現和地球條件相當行星不足為奇。

另外，宇宙不僅空間大，而且它存在的時間也足夠長，可能已經存在138億年了，考慮到人類在短短20萬年的時間就發展出星際探索的能力，所以有理由相信比我們更發達的文明早已出現，并在探索宇宙。

即便宇宙的空間很大，但是它存在的時間也很長，以及考慮到人類科技爆發的時間是相當短暫的，所以如果有外星智慧的話，它們里應該蔓延整個宇宙才是。

但是，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見到它們，甚至連一個疑似的信號都沒有。

圖：這個號稱宇宙信號的「wow」其實是假的

其實按照卡爾達肖夫宇宙文明等級劃分來看，一個達到二級文明的智慧生物，只要它在銀河系內，現在的人類是可以輕松觀察到的，這與它們利用能量造成的影響有關系。

但是我們至今一無所獲，這是難以理解的，這便是費米悖論。

那麼火星生命和費米悖論有什麼關系呢？

費米悖論有許多解釋，其中包括宇宙中支撐智慧生物科技爆發的鐵等重元素直到最近（宇宙時間尺度）才積累到足夠多，人類目前走在了文明的最前面，以及宇宙殖民比想象得要更困難，更昂貴等等。

但其中最深入人心的應該是 大過濾器理論，該理論認為，在外星文明能夠離開自己母星并開始殖民星系之前，會發生一些阻止他們這樣做的事情，就像是一個過濾器沒有生物能通過。

但是這個事件到底是什麼，或者說這個過濾器到底發生在生命演化節點的什麼位置？

文明大過濾器示意圖，AI翻譯

另外，我們人類現階段是否已經通過了這個過濾器，成為宇宙中真正稀有的智能生命，這個應該是我們最關心的。

其實，從基本生命到復雜智能生命確實很困難，但更困難的是從無到有，因為即便是最簡單的生命也需要極其復雜的反應。

生命要獲得一些基本組成部分，需要數百萬、數萬億的反應，我們至今都無法在實驗室中完成簡單的事情，大過濾很可能發生在從無到有中。
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我們大機率不會在火星找到生命，因為沒有多少行星的生命能通過大過濾器，生命在宇宙中將非常稀有。

當然，這也說明人類足夠幸運，我們通過了過濾器。

但如果火星擁有生命，那麼則說明生命從無到有也是相當容易的，宇宙中則大機率會充滿了生命。

另外一方面，生命從無到有是容易的話，那麼從簡單到復雜似乎也就變得不那麼困難。

有一些學者一直在致力于尋找可能發生大過濾的節點，這里列出了以下關鍵的九個節點：

圖片截至參考2，AI翻譯

但是，這些過程可能都不是大過濾發生的地方，因為大過濾就意味著它只在生命史上出現一次，而地球生命從簡單到復雜演化的許多過程都獨立演化了好幾次（這說明這些過程不難）。

換句話說，如果宇宙中出現生命是高機率事件的話，那獎會有許多生命都到達智能的程度。

那麼大過濾器會是什麼呢？

我想到的大過濾器是不是智能的出現——智能的出現則意味著終結。

但不管怎麼樣， 只要我們在火星發現了生命，那麼就大機率意味著人類還沒有通過這個所謂的大過濾器，或者說這就意味著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離開地球。

最好的結局是我們能夠一直演化下去，而最差的結局是我們可能會因為資源耗盡或者戰爭，最終滅絕。

這就是為什麼一些學者表示火星發現生命會是有史以來最壞的消息。

不過，也有人指出，如果我們真的在其它地方都找不到生命，這同樣也會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——這是另外一個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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