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裴非墨退婚這日,我啟程回青州。
誰也沒想到追了他五年的人是我,要退婚的人也是我。
昨日他酒后失言,我才知道他有心上人,裴非墨仰慕她才學多年。
小渡口的漫天大雪中,我將婚書大大方方地遞給裴非墨:
「對不起呀裴大人,纏了你這麼些年。
「可你也真是的,有心上人怎麼不早和我說呀。」
后來再見裴非墨是兩年后,我應召入宮,為宮里娘娘們作畫。
「裴某仰慕姑娘才學多年,此番護送姑娘入京……」
抬頭看見抱著畫卷的我,裴非墨怔住了,
「……怎麼是你?」
冬日水路慢,燈火融融,船上只有他的沉默和小爐煮茶聲,靜得可以聽見雪落。
我生怕尷尬,呵了呵手,沒話找話:
「你別看退婚那會說得灑脫,其實我哭了一路呢。
「……那這兩年裴大人你呢,你娶到你的心上人了嗎?」